卓萧嗓音坚定,“徐知秋,你不欠任何人的。”
“如果不是你,会有更多的人遭难。”
“小水仙失去了哥哥四年,已经过的很辛苦。”
卓萧的嗓音沙哑。
“小水仙,别再画地为牢了。”
“你已经圈了自己四年,这次,让我带你走出来好吗?”
他抬起徐知秋发凉的手背,轻轻地落下一吻。
是致命的虔诚。
眼泪如花,在徐知秋的眼眶里绽放。
“不行的……”
他哭颤着肩膀,“我做不到……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他们压在我的肩上,好重好重。”
“重的我都要喘不上气了。”
入夜,成了徐知秋最害怕的东西。
他甚至不敢休息。
卓萧抱着他,心疼坏了。
徐知秋是善良的,所以总喜欢把所有的错归到自己身上。
因为与徐知熠决裂,二人立场不同,徐知秋将自己困在小院里整整四年。
他不喜攀谈,只爱浇树。
他在院子里看着花开花谢,等过一个又一个花期。
徐知秋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说后院的刺槐树总不开花,说要把树砍了重新种,说等多少年都可以。
但到现在,后院的刺槐树仍在。
他还能等下一个花期。
刺槐仍在,他的罪就没消。
他再次将自己困在方寸之地,束手束脚的蜷缩着。
他并不舒服,但他爬不出来。
或许需要时间,或许需要有人拉他一把……
他陷于黑暗的囹圄之中,失魂荡魄。
倏地,一束光毫不吝啬的映射在他的身上,暖洋洋的。
他说,“小水仙,前路漫漫我扶着你走。”
【番外】:以自己作礼,赠你
红酒味alphax雪松味eniga【校园篇】
陆逾白中午十二点下课,十一点五十五的时候,他从后门溜出去,正准备逃出去先吃饭,但被晏迟逮了个正着。
“又逃课?”
晏迟凉薄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陆逾白:“……”
他迟缓着抬头,“饿……饿了。”
晏迟将手中提着的曲奇饼干和酸奶递了过去,“垫垫。”
陆逾白在门口吃了两块曲奇饼干,一边吃一边问晏迟,“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上课?”
他没约晏迟一起吃饭。
文物修复专业和金融专业的两座实验楼隔的很远,晏迟又是研究生,连宿舍楼也远,虽然在一个学校,但几乎没什么时间见面的。
“看过你的课表。”
晏迟淡淡道。
“什么时候?”
他怎么不记得了?
“开学的时候,你说课很多给我看了一眼课表,我就记住了。”
“…………?”陆逾白沉默了。
他看着晏迟的眼神有些奇怪。
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下课铃响了。
陆逾白一边提着饼干一边冲下楼,晏迟不急不缓的回教室替陆逾白从同学手里拿了课本。
等晏迟下楼的时候,陆逾白一脸哀怨的蹲在地上。
“你下次别来了,太磨叽,老子都吃不上饭。”
晏迟指了指怀中的书,“岁岁,书没拿。”
陆逾白:“……我让室友给我带回去的,你帮我把书拿回来了?”
晏迟:“嗯,我帮你拿,一会送你回寝室。”
陆逾白:“我谢谢你。”
他有时候真的怀疑,晏迟是不是死脑筋。
说晏迟笨,人家又是专业第一。
说他聪明,还蠢蠢的回去拿书。
二人走着去学校餐厅时,一位金色长发的oga红着脸跑了上来。
“学……学长,方便加个联系方式吗?”
他将手机递到晏迟面前。
晏迟:“不好意思,不方便。”
长发的oga被拒绝后,一脸遗憾的抽回手机,嘟囔着唇离开了。
身侧的陆逾白用手肘轻轻地撞着晏迟的胳膊,“为什么不加?”
晏迟:“不认识。”
陆逾白:“加了就认识了。”
晏迟:“不想认识。”
陆逾白:“………?”
在他的印象中,晏迟总拒绝外人的靠近。
从很小就这样。
他总是对很多事都提不起兴趣。
对人也是。
陆逾白和晏迟上二楼吃饭,陆逾白一边吃一边把碗里不喜欢的菜夹给晏迟。
吃饭的时候,陆逾白忽然想到了什么。
“我室友说你喜欢我。”
陆逾白说的风轻云淡,连眼皮都没抬。
在他未见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