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知年一般不叫他全名,一旦这样叫他,就是有事儿。
怎么了?年年?
文知年憋着心口的闷,实在很难将现在这个耐心温柔的崔墨岩和酒吧那人嘴里的崔墨岩联系起来。
他也很想骗自己,那不是真的。
可那张照片骗不了人。
结合着这几个月听到的流言蜚语,林娇在他面前的理直气壮。
文知年实在是无法再自欺欺人。
文知年问他,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吗?
崔墨岩不觉得自己瞒过文知年什么,他说:没有!
文知年: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你当初为什么找
文知年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突然推开的开门声打断了。
文妈妈站在门口,高兴地看着他,知年,你今天回来啦!
文知年放下手机嗯了一声。
文妈妈笑着走近,今天不是周末啊!
他出差了!
文妈妈挨着文知年坐下,开起了玩笑,哦,那未来几个月他可以每天都出差吗?
这样我的宝贝儿子就可以每天回家了!
文知年连忙拿起手机说,挂了。
挂掉电话,文知年转头看着他妈。
听说文知年回来了,文妈妈本来还很高兴。
可现在看见文知年这沉闷的样子,脸上笑意立刻就没了。
知年?怎么了?
文知年摇头,说没什么。
文妈妈叹了声,掰着手指算了算,还有三个月。
知年,协议结束后,你想过要做什么吗?
文知年脸色依旧清清冷冷的,说没有。
文妈妈又说:要不要,试着去谈场恋爱?
文知年愣了一下,旋即又摇头,语气淡淡地,≈不用。≈
文妈妈转头看着文知年。
因为家里这些年的变故,文知年在最应该体验爱情的年纪,周旋在拯救家业的旋涡里。
紧接着,又签署协议被人包养。
他好像从未体验过爱情的美好。
一想到这些,文妈妈就心疼的想掉泪。
幸好,文妈妈说,我们家已经走上正轨了。
听见这话,文知年终于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微笑,第一批货都卖完了吗?
文妈妈高兴地点头,卖完了。
你爸和你哥商量着,第一批货挣的钱再拿去扩大生产。
只要不出意外,我们家以后,就不用靠谁了。
文知年笑着点头,只是那清浅的笑容,略显苦涩。
文妈妈一把抱住他,知年,我和你爸、你哥私底下说好了。
等协议结束,我们一家就搬去d市,离这些流言蜚语远远的。
你以后,也不要再跟崔墨岩有任何联系了。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他有他的生活,你也会有自己的未来。
我们一家人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d市位于a国最南边,离a市足足有2千多公里。
这一走,恐怕很难再回来了!
文知年垂着眼睑,沉默了很久,终是嗯了一声。
我已经加快节奏写了,早点让他们分开,早点让知年幡然醒悟,开始追夫。
崔爷爷晕倒了,逼着崔墨岩结婚。
崔墨岩挂完电话一直没能睡着。
他回忆着文知年在电话里的语气,明显压抑着火气和失望。
崔墨岩翻身起床,迅速穿好衣服,去隔壁房间敲开了刘一的门。
刘一睡眼朦胧地打开,发现崔墨岩穿戴整齐,一下就清醒了。
岩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崔墨岩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刘一,年年情绪不对,我回去看看,明天的会议你和文浩去参加。
刘一接过,又问,这么晚了,还有票吗?
崔墨岩转身朝外走,嗯,订了最后一班。
一路压着车速到达机场,崔墨岩坐上凌晨的飞机飞回了a城。
落地已经快凌晨4点了。
崔墨岩拿出手机想给文知年打电话,又怕影响到他休息,最后还是将手机放回了兜里。
他打了辆出租直接往文知年家赶。
夜很静,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在车内突兀地响了起来。
崔墨岩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小瑾两个字,一种不好的预感冒了出来。
哥,你快回来啊,爷爷起夜上厕所,在洗手间晕倒了。
崔墨岩眉心一跳,怎么回事儿?严重吗?
不知道摔到了没有,崔墨瑾声音带着哭腔,医生推去做检查了。
崔墨岩深呼吸了一口,尽量保持镇定,安慰崔墨瑾,别怕,我马上过来。
挂完电话,崔墨岩让司机立即掉头去城外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