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不过他们。
孟煦洲说完余藻就回答:那当然了,他们好多人的。
他也知道听起来太丢人,忍不住说: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有气势。
余藻已经尽量不去美化那天孟煦洲的出现,无论过去多少年,依然会身临其境地屏住呼吸。
孟煦洲也很后悔,早知道那天就当场揍那群小子了。
余藻摇头,你当时都要走了。
金不换炒肉末出锅,香气四溢,孟煦洲不忘催余藻尝尝味道。
菜刚上来的时候孟煦洲就炖上了排骨,这会站在一边处理莺歌鱼,他私底下也会抱怨,不符合余藻这些年的初恋幻想,还冒出一句:早知道不走了。
余藻没说话,孟煦洲说:没有骗你。
余藻:我知道。
孟煦洲:怎么知道的?
香煎莺歌鱼很简单,但鱼是活的,也不大,男人清理好后腌制,熟练得像是之前做过。
余藻盯着他看,小时候他就是这样看妈妈做莺歌鱼的。
时过境迁,亲人离去,他阴差阳错到了另一个家。在这样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表达,懊恼自己嘴巴笨拙,说不出好听的话。
就是知道,余藻想了半天也只有这么一句,你不一样。
孟煦洲心头一凛,忆起自己那天向余藻求婚给出的理由。
昨天余民奇手语急促地表达余藻多年的孤独,希望孟煦洲作为恋爱多年的男朋友,尽量陪在余藻的身边。
他问:你和舅舅说今年会结婚,如果没有遇到我,打算怎么办?
余藻坦诚地回答:租个结婚对象。
孟煦洲也不意外,也是领证的这种?
余藻心虚得很,也不笃定,声音越来越轻,总有人和我处境差不多的。
他不敢看孟煦洲,对方又问:会有日久生情的可能吗?
余藻:不会。
他回答得很快,孟煦洲又问:那和我会吗?
他直白得让人无从招架,余藻心跳太快,顾左右而言他:那你为什么喜欢我?比我长得好看的人也有很多。
余藻知道自己相貌算出众,只是孟煦洲这样家庭出身的人,什么样的相貌没见过。
他们永远有无数个选择,不像余藻,别无选择。
孟煦洲发现余藻在这里没办法专心做事,把青年推出去,去看看孟荳是不是和小鹅打架输了。
余藻被赶走,走到外面还回头看了一眼,孟煦洲背对着他做饭。正好有人给他打电话,似乎开着免提接听,是余藻只能听懂几句的小语种。
余藻看孟荳坐在外面玩魔方,也坐到了摇椅上。
小朋友看了余藻一眼,问:你怎么出来了?
余藻:你叔叔把我赶走了。
孟荳才不信,肯定是他因为你在身边效率降低,他之前做饭很快的。
小朋友手边还有打开的薯片,递给余藻。
青年盯着池子里游着的小鹅发呆,抬眼发现对面栋二层阳台有人看向这里,就是刚才在门口提醒他的男大学生。
似乎发现了余藻的注视,对方仓皇进屋,余藻的手机震动,是贺饮的电话。
他似乎在车库,还有回音,不好意思啊小藻,我相亲被我姐收了手机,才还给我,她还说我这么喜欢追星让我投资,天啊,我不要。
余藻知道他喜欢什么,不是挺好的吗,喜欢的事变成工作。
贺饮:那太可怕了,我可不是你。
我听说孟氏影业会给孟煦洲接盘,你能帮我问问他可不可以把我们家这部分产业收走吗?
余藻不懂这些都觉得这句话太荒谬了,哪有人为了不工作希望别人收购公司的。
贺饮似乎坚持贯彻人生能好吃懒做就好吃懒做的信念,认为他作为二代不吃喝嫖赌,不留学不创业已经算给父母省钱了。
这要我怎么问。
余藻叹了口气,他抱着孟荳给薯片,贺饮听到了包装袋的声音,问:你在哪呢?
余藻:在院子里。
贺饮:新婚第一天,一个人在院子里?
我看新闻孟煦洲厂房出事了,那你俩岂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就过了新婚之夜。
余藻被他笑得一身鸡皮疙瘩,领证和结婚不一样吧。
贺饮:合法的当然不一样了。
等你们办婚礼我会包个大的。
贺饮以为会听到余藻反驳可能不会结婚,依照余藻的性格,就算喜欢也还会说协议离婚总是要离婚的,没想到那边漫长的沉默。
贺饮开始大叫:小藻你和孟煦洲什么情况啊,不反驳我,他不会已经搞定了酒席什么的吧?
我就说这小子对你有意思,指不定早有蓄谋。
余藻还是没反驳。
贺饮非常高兴:我是预言家?
孟荳还坐在边上玩魔方,余藻压低了声音,他说他第一次见到我就喜欢我。
贺饮:这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