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为此错过了余藻。
女人认真地看着孟煦洲,感情不是你百依百顺就可以维持的。
虽然她昨天才见到余藻,孟漫野已经察觉到了余藻性格的缄默和明显的低配得感。
哪怕他以这样的家庭走到今天,还要对抗一个难缠的前男友,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样的余藻依然天然纯净,即便孟漫野知道孟潮东的婚闹并不单纯,昨天和余藻喝酒的时候也很难不为对方动容。
这是一个很容易令人怜悯,也会不自觉吸引人的孩子。
非要说这对新婚夫夫谁非谁不可,反而是孟煦洲非余藻不可。
余藻没有肢体接触障碍,他的目的性强到可以和孟潮东周旋,不惜把自己置身网络,也要得到对方未婚妻的那笔赠予金额。
余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留在a市。
为了家人,兼顾他从小的愿望,重新开母亲的那家曾经风靡一时的,以号为标题的蛋糕店。
他才是那个认真生活的人,哪怕衣食住行,目前的工作都可以应付凑合。
孟煦洲不一样,他什么都力求完美,私人的爱好隐藏在颇具威严的皮囊之下。
如果没有肢体接触障碍,如果他不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或许会过得很顺遂。
没人能活得十全十美,但凡孟煦洲如同外表冷漠淡然,就不会追求依偎和相拥。
无法接触,持续抵抗,家人无法陪伴孟煦洲一辈子。
孟漫野也给孟煦洲找过优秀的心理医生,孟煦洲不叛逆,也试图自救,但没办法。
孟音霞昨晚和女儿说,漫野,小藻能和煦洲结婚太好了,我从没看他这样。
老太太人前乐呵呵,七十岁了也粘女儿。
孟漫野和妈妈躺在一起睡觉,聊小孩,逝去的大儿子无法追忆,剩下的孟煦洲如果还形单影只,家长也无法安心。
孟漫野承认自私,她认为余藻必须留在孟煦洲身边,否则孟煦洲的弦也迟早会断。
孟煦洲不清楚母亲和外婆思考了多少,他只是诧异,我看起来百依百顺吗?
正好余藻端着孟荳的拉面过来,听到这句看了孟煦洲一眼,孟漫野问:他对你没有百依百顺吗?
余藻想起昨天自己说不做了,孟煦洲明明很难受也可以不做,嗯了一声。
孟荳起床后坐到餐桌前不懂前因后果就接话,那小藻你让小叔给我一百万吧。
余藻:多少?
孟荳:一百块。
孟煦洲:你觉得一百万和一百块是一个读音吗?
孟漫野都笑出了声,余藻也在笑,孟煦洲去厨房看粥,孟荳接过余藻给的筷子和勺子,在热气里唉声叹气,一百万很难吗?
余藻笑着点头:很难。
孟荳:我以后赚钱了也可以给小藻好多钱啊。
没人不喜欢听这样的话,余藻笑了笑,正要说话,孟煦洲把余藻的早餐送了过来,是孟漫野的改良版,爱心晃眼得亲妈都觉得不能多看。
孟煦洲:不用你给。
男人看向余藻,我给的话,小藻会要吗?
余藻点头,知道他想听什么话,不都是我的吗?
孟煦洲心满意足地走了。
孟荳吃面也要去外面看着孔雀吃,孟煦洲还在厨房忙活。
余藻打算等孟煦洲一块吃,等安置好孟荳,他和孟漫野坐在对面。
初恋的妈妈性格不尖锐,也挺好说话,看了眼孟煦洲,似乎确认他不会过来,问余藻:你们相处得还好吗?
余藻不是很明白,点了点头,煦洲哥对我很好。
孟漫野:各个方面吗?
孟漫野问的是孟煦洲百依百顺的问题,余藻没意识到,想的是孟煦洲的体贴,和他们之间不匹配的实际问题。
他的脸忽然涨红,孟漫野想起余藻的前任,又问:你和孟潮东之前相处得怎么样?
余藻:不怎么样。
他问孟漫野,眼神也没有怯怯,阿姨您觉得我不适合煦洲哥吗?
孟音霞没问过这个问题,余藻也知道他和孟潮东的关系如同案底,外人都好奇,家里人介怀也是正常。
孟漫野摇头:不,你和他太合适了。
她笑了笑,早知道他喜欢的是你,我会怂恿他把你抢过来的。
余藻愣了,女人笑起来的时候眼尾的纹路依旧美丽,看得出年轻的时候或许不是冷艳,是明艳。
煦洲的毛病你应该清楚,他和我们能坐在一起吃饭不用拉开距离已经很不容易了。
最晚起床的是孟音霞,老太太去厨房看自己的粥,和孟煦洲聊天。
似乎他们从前都是这样生活的,也有明显的距离感。
人是很难完全不和人交流的,甚至有人喜欢走路手挽手,无论同性还是异性。
孟煦洲十年如一日排斥,他性格表面很好,却也滋生出另一面。
心理医生提醒过他,孟漫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