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只。
江见许回头目光扫了眼鸡窝:你确定鸡丢了。
对,鸡丢了,就是隔壁偷的!
江见许冷着脸点着本子:鸡窝里有五只鸡,一只也没少,请你将事情的经过如实地、尽量详细地再讲一下,到底是鸡丢了,还是狗丢了?江见许清冷的目光射向她,表情没有一点起伏,看得人发虚。
报案人目光局促起来:五只可能是我记错了,鸡没丢,是狗,是狗丢了
江见许又看了他一眼,鸡窝里是六只鸡,根本不是五只,诈他一下,果然,连自己家里养了几只鸡都不清楚,满口胡说八道。
请如实回答,到底是鸡丢了,还是狗丢了。
狗是狗丢了,隔壁偷的!之前理直气壮的报案人,看着眼前面色逐渐不善的年轻公安,顿时畏缩起来。
你亲眼看到隔壁的人偷的?
没但我看到他家有狗毛
狗毛呢?
狗毛报案人口气一软:狗毛,让风吹走了
没有证据胡乱说话,我们怀疑你报假案,同志,跟我们派出所走一趟。
别啊公安同志!报案人立马慌了,我,我就是想让你们帮我找找狗,狗绳断了,不知道跑哪去了,我怀疑被邻居抓去吃了,想让你们去他家查查,因为我家狗往他们家院子方向跑了。那男人听说要被带走,立刻怂了。
旁边老钱和事佬地对江见许道:行了行了,帮他找找,找找这么点小事,带回派出所也麻烦,谁供他饭啊
江见许烦躁地将本子合上,揣到兜里,两人找了一下午狗。
回去路上,老钱见江见许不说话,脸色也不好,就道:小江,你这几天状态不对啊,没睡好?看看你脸色,我瞅着火气有点上头,咱们做公安的,天天处理这些事,心头容易急躁,不能把自己绷成一根线,容易断。
嗯,老钱同志,谢了,我知道。江见许道。
呵呵,年轻人得多出去玩,放松放松,对了,你嫂子有个表兄,就在枫岭那边山脚下住,守着山还弄点了野物这事儿你可别到处说啊,是那野物自己撞门上了,我还弄到几条鱼
江见许听笑了,他目光看向别处:野物还能自己撞门上了这话说出去也得有傻子信啊。
不少住山林边的人进林子偷打猎的,也不是没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罢了,别让人给告了就行。
明天周末,晚上下班我和嫂子打算过去一趟,你吃过枫木烤鱼没,可香了,让她表兄再弄个铁锅炖,你带着你对象跟我们一起去玩玩?不过可说好了,关系好我才叫你,局里其它人我可一个也没请。主要还是其它人去了就带张嘴,小江这人可不是,小江同志讲究着呢。
江见许哪有那心情玩,他说了一句:回去再说。敷衍过去。
两人骑着车子返回县里,刚到派出所门口,就见到穿着浅绿棉衣,白裤子,看起来清纯娇俏的年轻女同志,手里提着装饭盒的青色小布包,正站在派出所大门口,翘着脚往里头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老钱见了:哎哎小江,那是不是你对象啊?
江见许一眼就看见她了,看见人那一刻,一晚上阴霾的心情,突然像被点亮一样,出现一丝丝欢愉,他手指不由自主地拨了下车铃,引起她注意。
韩舒樱听到车铃声,同样欢喜地转身看过来,那辫子在后脑勺一甩,小脸看到他时,放光彩一样,使得江见许整个心都跟着亮堂起来,他不由自主地从车子上下来。
你他看了看她,她怎么来了?
老钱也从自行车上下来,见到韩舒樱笑眯眯打招呼:小韩啊,我刚还跟小江说起你,明天周末,今晚上跟我们去枫岭那边吃烤鱼去?怎么样?枫岭那边是你嫂子的表兄弟家,房子多,我们晚上在那边住一宿,第二天早上可以爬枫山,看看秋景,你来不来啊?
韩舒樱好久没出去玩了,一听到去玩,眼睛立马亮晶晶,她不说去,只是看着江见许。
江见许被她看得喉咙一紧,心里闷得很,一方面理智让他跟她再谈一次,说清楚,他们不能再继续这样藕断丝连下去,甚至想到再租一处地方给她,最好离公安局近一些,治安好,即使没有他庇护,她也能好好的。
另一方面,他知道她清白落在自己身上,在不能负责的愧疚下,他可能永远都拒绝不了她的要求
或许这次出游,能把话说明白。
随后他点点头,答应了。
我去,我们去,谢谢钱同志!韩舒樱见江见许同意,立马高兴地跑到江见许旁边,跟他同事一口答应下来。
她还热情地伸手将青色包包里的饭盒取出来,然后打开盖子举到江见许同事老钱面前:这是我做的,同志,你尝尝。
韩舒樱热情起来,谁能拒绝呢。
老钱帮人找了一下午狗,早饿了,就等着去她媳妇娘舅家吃野味呢,这姑娘把饭盒往他面前一怼,那香得啊,馋虫都给勾出来了,饭盒里面装得是晶莹剔透的糯米肉丸子,给老钱看得眼睛都直了,人家特意给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