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喜,虽失望, 但终没有真正地对他放弃过。
他重情重义,宁可自苦,也不愿背叛他,只是今上不懂。
阮阮不敢问他宫中发生了何事,她默默闭眼,以双手缓缓将他拥住,任他纾解心中的痛苦。
男人似山,女人如水。
平日里的他,虽有情不自禁的时候,但大多都是克制的,他一直遵守着自己当初的承诺,没有给她轰轰烈烈、热热闹闹的新婚礼,便不会越过最后一步。
很多时候,明明他都已经箭在弦上了,可终是被他在关键时刻紧急叫停。
他爱得放肆,也爱得克制。
可是,今日的他,许是心间太过压抑的缘故,相比对平时,急进了许多。
他粗粝的手捧过她的面庞,让她感悟到他那属于男人的独有的粗犷。
她刚想回应他,却止不住轻叫了一声,她清晰地感觉到她被他掐了一把,不重,却唤起了全身所有敏锐的感官。
“曹哥哥。”
她于好不容易呼吸新鲜空气的空档喊他一句,但因为刚刚刻意的压制,这声音出来后便有了些许支离破碎之意,反而添了暧昧。
粗粝的掌心,再不安于一处,越过起伏,重重拢住。
小衣绽放了无数花瓣,层层叠叠,一圈又一圈。
头顶吊在木梁上的竹篮子,经不住木桌的碰撞,摇摇晃晃,洒了不少美人蕉下来,正好落在了他肩上。
阮阮半悬着心去够,可手指刚触碰到花叶,却不期被人用了力,原本够花叶的手瞬间垂下,落下了四道抓印,再无力气,只剩魂游。
她还来不及吐气,又被他迅速噙住,跟着他在胸腔里卷起汹涌波涛。那滋味如同涨潮,铺天盖地,将她笼住,只待与他一起脱困而出。
阮阮在片刻之后明白了,有些事情,就如武侠话本子里写的那种能困住人,且越是扭动,束缚得越紧一样的渔网一般。
越是磨蹭,越是挠心挠肺,让人心急如焚,欲罢不能,如坠云雾,只待翻为云,覆为雨。
缠缠绵绵,不得畅快,不罢休。
身前束带不知何时落地,衣衫瞬间松松垮垮,轻如烟雾,不能蔽住起伏的山丘。
阮阮低眸,瞅见自己青红的肌肤,明明知道他这是伤情,却仍止不住面染红霜。
他捉住她,不断地在她耳鬓厮磨,气息吞吐已是凌乱。
阳光穿透云层,而他也终忍不住从桌边扬手,将低垂的裙摆掰过肩头。
“曹哥哥,只要你不难过了,我都可以……”
阮阮魂魄皆乱,颤颤巍巍说道,她想得清楚,她心许他,他又无数次救她于危难,他和她早就是一体。
原本想要冲锋的人,闻言间却突然滞住。
他埋首在她发间,细细感悟她给予的柔情和体贴。她小他那么多,却懂他,心疼他,得红颜知己如此,他又有何求?宫中的一切快速从脑海里掠过。
今上没了呼吸,他揪住医官的衣襟,大声质问医官,明明今上伤得不是很深,为何却救不醒?
医官浑身发颤,却吐出了个石破天惊的秘密,今上中毒已深,只是他平日不知,只一直觉着头疼。
而太后心念他治国不易,便日日帮他煎药,以求用母爱之心,感动上苍。因是太后亲自经手的药物,便省去了今上贴身内侍试毒。
都说虎毒不食子的,可是为何下得去这个手?
纵战场、朝局,他心冷似铁,是百里阎魔。但曹不休依然不能理解,周太后的所作所为,更不想去听她与周永昌提什么家国大义、国泰民安,什么今上昏庸导致民不聊生。
曹不休收手,又想起韩玦急匆匆往凤鸣宫而去的身影,可韩玦终究是晚了一步,周太后身边的张司饰已经抱着君实出了凤鸣宫。
宫墙,宫门,一道道远去。
冬日温暖的光束透过窗棂,打在木桌上,将曹不休的思绪收回。
他和她身侧,都落了不少美人蕉。
鲜艳的花朵,衬托着如雪的肌肤。
他吻过她额头,瞥过她的意乱情迷,又瞧见自己刚刚不管不顾的痕迹,隐忍着帮她将衣衫理齐,而后低低说道:“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阮阮身前一空,凉风乘机而入,她却羞耻地发现,自己竟然失落了。但很快,她就坦荡了,与喜欢的人,做喜欢做的事,没有什么可害羞的。
她起身,带了点撒娇,勾过束带,用细长手指递送到他面前。
曹不休先是一怔,瞬间明白过来她的意思,节骨分明的大手掌接过薄如蝉翼的束带。
刚与柔的结合,香软粉嫩是充盈心间的最直观的感受,它们又一次冲击着他的理智与体肤情感。
余颤未除,又添新痒。
曹不休迎着阳光闭眼,而后将挂在身上的裙摆放下,他深呼吸,对阮阮说道:“阮阮,不等了,我们成亲吧。早成亲,早名正言顺……生娃……”
上一句还一本正经,下